有时间。”
她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,害怕谢其昭认定许欣欣和她是朋友关系。
高一的时候,她对他们宁死不屈。于是他们将这场恐怖的霸凌掉转头去针对她的朋友孙伊人。伊人性格热烈,但在长时间的欺凌下,最后精神失常,不得不退学回家治疗。
时至今日,伊人还在南阳精神病院里疗养。
每个月她都会抽时间去看孙伊人。
这样的悲剧,她不想再次上演。
“小槿,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?也觉得我是暴发户的女儿,所以不愿意和我靠近?”
甜软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。
苏棉槿心中一紧,想出声安慰,最后还是妥协于理智:“没有。我,只是不喜欢和人来往。”
“没关系。反正我会把你当好朋友,我觉得你长得好漂亮。”
苏棉槿不回话,许欣欣一个人在她耳畔叽叽喳喳个不停。
她不觉得吵闹,却害怕谢其昭的目光。
熬到下课,教室变得空荡荡。
黑发少年双手插兜走进。
“苏老师,这是交朋友了?”
沙哑的声音不大不小,却让苏棉槿不自觉战栗。
“没有,只是回答她几个问题。”
少年黑瞳中带着不屑与嘲讽。
他将书包砸在苏棉槿所坐的位置,目光凛然。
苏棉槿立马站起来,腾位置出来。
她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,内心忐忑不安。
谢其昭坐下,忽然仰头,冲着她笑:“这一个多月来真是有劳苏老师的教导了。但是我的成绩提分还是太慢了。苏老师不会是藏着掖着什么真本事没教给我吧?”
话音刚落,李景掐住苏棉槿的脖颈,将她抵在讲台上。
青春时代的男生力气很大,一身蛮力,不会顾忌别人的死活。
苏棉槿呼吸不上来,巴掌大的小脸涨的通红。
仁川外国语大学整个金融系有三百来个人,谢其昭只用了一个月就从三百名开外,爬到五十名以内,成绩也从九等迅速蹿升为三等,已经可以说是天赋异禀。
她没有挣扎,哪怕身体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竭力反抗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掐死时,一道清冷的呵斥袭来:“松开!”
李景松了手。
苏棉槿踉跄两步,跌在地上。
她瘫坐着,仰头去看坐在第一排的谢其昭。
“学习从来不是一日之功。成功也不是短短数日的练习就能换来的,努力只是成功的基本条件,而不是说你只要努力了,就一定能成功的。你一个月能把成绩提升这么多,已经算是学习天才。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,刚开始你连基础知识都没有的吧?”
谢其昭犹豫了会儿,轻点头。
他确实没有认真听完过一节课。
身为谢家唯一的孩子,整个SK集团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老爷子的遗嘱上写着,等他读完高中,就任命他为SK集团的总裁。
读不读书,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。
只是因为成绩很好,他才想要努力向她多靠近一点点。
他能感受到,手机对面的那个女孩儿一定也是喜欢他的。他的父母是仇人,而他的婚姻,只会娶自己最爱的女孩儿。
苏棉槿从地上站起来,耐心解释:
“所以,你已经算是很有天赋的。跟着你一起学习的,都没有像你提分这么快的。别人能考这么高,可能是努力了高中三年,可能是努力了初中加高中六年,也可能是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努力。而你只是用了短短一个月。”
谢其昭双眼微眯,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苏棉槿松了口气,暗暗感叹谢其昭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
上完课后,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。
十一月的仁川,在六点时天就黑了大半。
暮秋时节,仁川市已经没有花了。光秃秃的树干枯黄,漫天落叶碾做泥土。
星星跑不见,圆月躲在乌云后,微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罩溢出。
苏棉槿坐在迈巴赫后排,后视镜里倒映出她脖颈处刺眼的红痕。
这一个月来,她一直是坐谢其昭的车回家。
除了上课时的提问和冷眼嘲讽,谢其昭不会对她讲多余的一个字。
她身子坐的笔直,眼睛望向窗外。
“明天周末来我家,给我上课。必须得在这次寒假之前让我拿下第一,听明白了没?”
少年的声音很冷,苏棉槿微怔。
拿下第一?
原来是想超过她啊。
可惜,这个位置她不会让出来的。
少女的裙摆绽放于豪车的后座。
她乖巧应下:“好。”
“明早八点,我的车会到这里来接你。周末加班给你算一个小时两千,周六周日都上八个小时。到了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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